6月19日晚,中央美术学院毕业季跳蚤市场上,3名女学生站在自己的摊位前。临近毕业,不少大学生将自己闲置的服饰、书籍和生活用品运到校园广场上贩卖,许多校内师生和周边居民前来“淘宝”。中国青年报·中国青年网见习记者 孔斯琪/摄
6月18日,中央美术学院毕业季跳蚤市场上,来自杭州的设计师王滨谢在她的手工首饰摊前。今年她两次参加大学的毕业跳蚤市场,她说,这里的销售额可能比不上其他市集,但能感受久违的校园时光。中国青年报·中国青年网见习记者 曲俊燕/摄
6月22日,北京师范大学毕业季跳蚤市场上,一名学生整理摊位上的二手衣服。为了举办跳蚤市场,校园里搭起了大量红色的遮阳棚。中国青年报·中国青年网见习记者 孔斯琪/摄
6月28日,北京师范大学一宿舍楼前,一名毕业生家长来帮孩子搬离宿舍,他身后的纸箱里装着毕业生们要寄往全国各地的行李。中国青年报·中国青年网见习记者 曲俊燕/摄
6月19日晚,中央美术学院,硕士毕业生钟钰炜(左一)与朋友在跳蚤市场上摆摊,身后的壁画描绘了央美百年历史。中国青年报·中国青年网见习记者 孔斯琪/摄
中国科学院大学2019年度毕业典礼上,硕士研究生刘小琼带着陪伴自己3年的兔子玩偶。中国青年报·中国青年网记者 陈剑/摄
北京师范大学校园内,离校毕业生的物品。中国青年报·中国青年网见习记者 曲俊燕/摄
中国人民大学一栋宿舍楼里,毕业生的一箱书。大部分书籍被低价处理或转赠,最终被留下的不多。宋欣然/摄
北京师范大学一宿舍楼内,文学院离校毕业生的课本、打印的毕业论文、求职简历等物品。中国青年报·中国青年网见习记者 曲俊燕/摄
中国传媒大学毕业典礼结束后,毕业生退宿后的学生公寓墙上,两个同屋女孩留下了一张合照,她们毕业后分别留京和回乡就业。朱羽弘/摄
北京师范大学一宿舍楼内的植物,花盆上写着“Watch, not touch”(可看,别摸)。因携带不便,毕业生离校时一般不会带走植物。中国青年报·中国青年网见习记者 曲俊燕/摄
7月6日,中国科学院大学的毕业典礼上,身着学位服的硕士研究生刘小琼带上了一只和她同款装束的毛绒玩偶兔。这是她刚上研究生时买的,在宿舍里陪伴了自己3年。多年校园生活告一段落时,决定大量行李的去留是许多学生的烦恼。毛绒玩具因为占空间,通常出现在一些高校毕业季期间举行的跳蚤市场上,和书籍、衣物、化妆品等物件一起,传递着带不走的校园记忆。
晚上快9点,中央美术学院的硕士毕业生钟钰炜还坐在校园一角的路灯下,和朋友一起守着自己在学校跳蚤市场上的小小摊位。读研这几年,她“玩儿着”学过雅思,也想过考公务员,最后拿下了教师资格证。这些经历体现在了她出售的物品上:卖得最好的就是国考、雅思等考试用书。毕业后,她进入了北京的一家事业单位,打算从四环外的校园搬到二环边的单位附近租房。早年买的畅销小说这次只卖出去一本,其余的她舍不得扔,准备搬到出租屋里,说不定今后还会读。
北京师范大学毕业季的跳蚤市场原定进行两天,但第一天结束时,许多学生就已经卖出了大部分“库存”。除了校内师生,来参加孩子毕业典礼的父母、校园周边的居民也参与了进来。数学专业的毕业生小原像大多数女学生一样,主要卖自己的闲置衣物和化妆品,不考虑盈亏,只为减少离校行李。几百元正价买回的名牌口红她只卖几十元,如愿将闲置物品缩减到一个小号整理箱的量级。
中国人民大学清空毕业生宿舍的最后一天,宿舍楼道里堆满了行李箱、纸箱和衣服。占空间的低价生活用品被毕业生在聊天群内低价出售,或赠送给低年级学生,更多的被直接扔进垃圾桶。毕业生们决定带走的书不多,过时的教材、教辅资料被二手书贩以一本三四元的价格回购,整理后将被再次出售,其他大量纸质资料以1.2元每公斤的价格被当作废纸回收。
即使经过了清理,毕业生们打包准备带走的行李依然数量可观,有些重量达到50公斤,由快递公司根据距离以1.5元到3.5元每斤的价格邮寄回家。
离毕业典礼还有好几天,26岁的中国传媒大学留学生张荔瀅就穿上了学士服,招呼几名同学在校园里合影留念。毕业后,她将告别生活了4年的中国,回到马来西亚当自由摄影师。离开前,同学们互相调侃着,大学毕业后,能带走的只有鱼尾纹,带不走失去的头发和青春,她却感叹,带不走在这里交到的朋友。